第 4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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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7 章
她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這個人，或者說當時分別後就再也沒想起過這個人，畢竟只接觸過一下午，還並不算愉快。
姬瀟月楞的時間長了些，對方終於無法忽略她的目光轉頭看過來。
兩人對視，姬瀟月微微皺起眉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打個招呼。
他出現在這兒是因為什麽？
對方向這邊走過來，姬瀟月想躲也沒辦法了，只好出去將簾子放下來。
不過她並沒有離開，保持在小玉能救她的最好位置。
“拜洛？你不應該在清河那邊？”
拜洛雙手環抱，臉上帶著無奈神色，“那你又為何會出現在在這兒，姬大小姐？”
他們其實並不熟，拜洛從一開始就對姬瀟月抱有敵意，姬瀟月嘴角抿起，片刻後問：“你是替誰守在清河旁邊的？”
“赤笙姑娘。”
他回答起這個問題來十分平靜，只是擡起頭對著艷陽瞇了瞇眼，似乎有些遺憾，“沒想到你真摻和進來了。”
他早先看見偃惹帶著姬瀟月去篝火節就覺得不對，又看見偃小妹帶她去清河散心，那時便猜想姬瀟月以後和偃家關系不會差，也許還會參與到這些事中，沒想到全都成真了。
姬瀟月也不禁感慨，這兩個月發生了太多事，她自己都沒想到，一回頭發現已經走的這麽深了。
“從一開始赤笙靠近偃家就是有目的的，而你也早早就守在了邊境，可能不止你一個，你們都是為了接應她，也是為了在她有危險時能出去救她。”
她猜的全對，拜洛就點頭。
“那你如今又為何等在這裏，雲垓的士兵會經過這裏靠近大部？”
拜洛又點頭，“快了。”
“可我見赤笙去找翎姥爺了。”
這次拜洛沒有直接點頭了，楞了下，然後嗷了一聲，“無所謂，我有我的差事。”
也不知他所說的差事指什麽。
姬瀟月對他道：“我在這裏休息幾天，在你們士兵到前離開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？”
“也行，不過恐怕待不了幾天了，最晚後天大部那邊就出兵上北了。”
“他們只出兵討伐雲垓？”
“是啊，也不知月生那惡賊做了什麽，竟然說服了大祭司。”
這事兒竟和月生有關？
姬瀟月詫異看他，“月生竟然沒被處死？”
拜洛被她問的哈哈大笑，“我們都等著他被處死呢。”
他笑完擺手離開，不願再與姬瀟月多說，姬瀟月也並不打算與他多講什麽。
回到帳篷裏後，姬瀟月緩緩出了口氣。
小玉並沒睡著，見她回來才松了口氣，呼吸逐漸平穩起來。
姬瀟月獨自坐著發呆。
所有人都在說謊，月生、赤笙、拜洛，甚至包括她自己。
如今這件事越發撲朔迷離，竟然全要靠猜。
月生已經先一步和大祭司聯手了？還是說這只是赤笙配合大祭司演的一場戲？
又或者三方誰也不願意相信誰，互相欺騙做戲。
不過有一點姬瀟月是能看明白的。
當年赤笙帶著目的接近偃府，卻並沒想到偃府也帶著目的接納她。
她對偃府是有些感情的，所以接受不了偃府也在利用她的事實。
可偃家利用她又想做些什麽呢？
真是混亂，姬瀟月怎麽也想不到赤笙對偃家來說有什麽利用價值。
難不成想要利用赤笙對付胡族，那也太可笑了根本沒這個機會吧。
赤笙畢竟只是王族，不是大王的後代，對胡族能有什麽威脅。
先不說這些，就先說大部出兵北上討伐雲垓，那大楚的士兵進來有什麽用？
越想越想不明白，姬瀟月坐了快兩個時辰。
小玉只休息了兩個時辰，起來後叫姬瀟月去休息，然後去準備晚飯。
姬瀟月告訴她小心拜洛，他不是什麽好人，然後就困得直接睡過去。
她也累極了，到冰原以後一直就沒休息過來，如今能睡著緩一緩就很不錯了。
小玉準備晚飯時，外面已經有人在收拾東西離開。
馬車拉著全部家當慢悠悠嘎吱嘎吱的離開，拜洛就站在部落邊緣看著。
等姬瀟月睡醒吃過飯，她突然對小玉道：“我們要去找我哥。”
“我們在這兒不安全。”
小玉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擡頭向她確認，姬瀟月肯定的點點頭，笑道：“我們這兒確實不安全，得往後走，不然他們真打起來會波及到我們，想走就難了。”
“小姐終於想開了。”
小玉笑笑，“等天一亮就走吧。”
“不行，”姬瀟月卻搖搖頭，“我們馬上就收拾東西走。”
小玉見她眸色深深，語氣肯定，便點頭答應下來。
兩人快速收拾東西趁夜色離開，走出來幾裏地姬瀟月才給小玉解釋：“拜洛說最多後天雲垓的士兵會來，其實會更早一些，不然那些人也不會這麽著急趁今天就離開。”
“而且拜洛從我們一進部落就知道了，他肯定會盯著我們，能不讓我們離開就不讓我們離開，一旦落到他手裏，我們就成了籌碼。”
“那他為什麽不直接抓了我們？”
小玉覺得十分疑惑。
姬瀟月笑了，“因為他不會武功。”
早在當初清河上玩耍時姬瀟月就發現了，拜洛雖然是戍邊人，但只是動作敏捷，頂多算有些身手，並沒有武功。
他留在這個部落等著接應並沒有跟在赤笙身邊也能說明這點，他不會武功，無法貼身保護赤笙安全。
小玉恍然，“我竟沒發現。”
“因為你並沒有看見他。”
她和拜洛交談時小玉在帳篷內，等小玉起來，拜洛又不露面了，所以小玉無法觀察他。
小玉點點頭，“原來如此，小姐觀察還真是仔細。”
姬瀟月笑笑，“你就別誇我了，我除了做這些簡單事也做不了別的了。”
兩人快速向南走，趁著夜色，正好躲開人的耳目。
也幸好這邊都是平原，遇到部落可以遠遠躲開。
路上小玉又問：“小姐為何相通了要去找公子？”
姬瀟月笑笑，“我想我哥了。”
這理由沒人會信，小玉無奈嘆了口氣，“不說便不說，回去就好。”
“我不想讓我哥過來了。”姬瀟月沈默會兒道。
她轉頭笑著看小玉，神色溫柔的問：“我們回京城好不好？”
她幾乎像迷惑、誘惑，想聽小玉說“好”。
可小玉見她這樣怔了怔，心底生出些不安。
“為何？”
她問的聲音有些輕，有些不敢試探。
為何突然想著要回京城？
不是一直想留在偃家？不是已經與偃惹私定終身？
為何突然要回去？
短短一個下午發生了什麽？
姬瀟月只是搖搖頭，並沒有解釋，轉頭又去看前面的路。
小玉小心打量著她的神色，姬瀟月只是很安靜，並沒有什麽異常之處。
實在是想不通她怎麽了。
一路再無話。
兩人走了一個多時辰，小玉提議停下來歇會兒，便進了一個稍大的部落，在裏面找了個荒著的木屋。
他們一路上都刻意走小部落，甚至走荒郊野外，頭一次進胡族這邊的大部落，裏面帳篷很少，基本上都是木樓，而此時也沒有還亮著燈的。
小玉找來木頭點了一堆篝火，姬瀟月坐在破木頭上烤火，低著頭一言不發。
小玉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，就在一邊陪著。
等身上暖和過來，姬瀟月掃了眼木屋，突然道：“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，天亮再走。”
她語氣平平，沒了平時和小玉說話的那種無意識撒嬌。
小玉意識到姬瀟月這是生氣了，如果猜的沒錯，應該是在生偃家的氣。
她不敢多說，點點頭道：“那我去找些幹草，小姐將就一晚。”
姬瀟月點頭，任她去了。
等小玉回來，姬瀟月已經靠著墻睡著，身後隔著木板，倒不怕被凍壞。
她縮在大氅裏，臉上凍的發紅。
小玉把自己的大氅解下來蓋在姬瀟月身上，自己坐到篝火邊。
回京城也好，這冰原本來就不是她應該留下來的地方。
只是又要傷心好一陣了。
姬瀟月很重情誼，若是被在意的人辜負，很久都走不出自己那個自責自陷的情緒。
她能為偃家把命都賭進來若是最後發現被偃家負了，由此轉愛為恨也難說。
到底是發生了什麽，偃家難道做什麽不利於小姐的事了？
她們這邊留在半路休息，姬如敘那邊也停在半路過夜休息。
偃惹拿出地圖再與他確認了一次方向，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“為何要繞過大部北上？”
“我們要去攻打雲垓，當然要北上。”
姬如敘之前就這樣解釋，今天依然。
“我們只要將端端救出來就好，為何真要幫月生？”
姬如敘搖頭，“可是端端答應了要幫月生，她答應了我就要做到。”
“私自出兵深入敵國腹地，若是出了半分差錯，不僅是全體士兵要遭受滅頂之災，即便是回去也一定會面臨朝廷的追問甚至責罰。”偃惹擰眉道，一字一句質問，“你到底知不知道走這條路要面臨多大的風險？”
姬如敘滿不在乎，挑眉道：“我自然知道，但那又如何？我不僅要救回我的妹妹，還要做到她想做的事，這是我這個當哥哥的該做的。”
偃惹被他堵的說不出話，長出一口氣，他把這些歸結於姬如敘並沒帶過兵的原因，再次解釋：“這是十萬士兵的生命，我以為你不該這樣胡鬧。”
“胡鬧？那你覺得端端也是在胡鬧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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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為再也不會有機會見到這個人，或者說當時分別後就再也沒想起過這個人，畢竟只接觸過一下午，還並不算愉快。
姬瀟月楞的時間長了些，對方終於無法忽略她的目光轉頭看過來。
兩人對視，姬瀟月微微皺起眉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打個招呼。
他出現在這兒是因為什麽？
對方向這邊走過來，姬瀟月想躲也沒辦法了，只好出去將簾子放下來。
不過她並沒有離開，保持在小玉能救她的最好位置。
“拜洛？你不應該在清河那邊？”
拜洛雙手環抱，臉上帶著無奈神色，“那你又為何會出現在在這兒，姬大小姐？”
他們其實並不熟，拜洛從一開始就對姬瀟月抱有敵意，姬瀟月嘴角抿起，片刻後問：“你是替誰守在清河旁邊的？”
“赤笙姑娘。”
他回答起這個問題來十分平靜，只是擡起頭對著艷陽瞇了瞇眼，似乎有些遺憾，“沒想到你真摻和進來了。”
他早先看見偃惹帶著姬瀟月去篝火節就覺得不對，又看見偃小妹帶她去清河散心，那時便猜想姬瀟月以後和偃家關系不會差，也許還會參與到這些事中，沒想到全都成真了。
姬瀟月也不禁感慨，這兩個月發生了太多事，她自己都沒想到，一回頭發現已經走的這麽深了。
“從一開始赤笙靠近偃家就是有目的的，而你也早早就守在了邊境，可能不止你一個，你們都是為了接應她，也是為了在她有危險時能出去救她。”
她猜的全對，拜洛就點頭。
“那你如今又為何等在這裏，雲垓的士兵會經過這裏靠近大部？”
拜洛又點頭，“快了。”
“可我見赤笙去找翎姥爺了。”
這次拜洛沒有直接點頭了，楞了下，然後嗷了一聲，“無所謂，我有我的差事。”
也不知他所說的差事指什麽。
姬瀟月對他道：“我在這裏休息幾天，在你們士兵到前離開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？”
“也行，不過恐怕待不了幾天了，最晚後天大部那邊就出兵上北了。”
“他們只出兵討伐雲垓？”
“是啊，也不知月生那惡賊做了什麽，竟然說服了大祭司。”
這事兒竟和月生有關？
姬瀟月詫異看他，“月生竟然沒被處死？”
拜洛被她問的哈哈大笑，“我們都等著他被處死呢。”
他笑完擺手離開，不願再與姬瀟月多說，姬瀟月也並不打算與他多講什麽。
回到帳篷裏後，姬瀟月緩緩出了口氣。
小玉並沒睡著，見她回來才松了口氣，呼吸逐漸平穩起來。
姬瀟月獨自坐著發呆。
所有人都在說謊，月生、赤笙、拜洛，甚至包括她自己。
如今這件事越發撲朔迷離，竟然全要靠猜。
月生已經先一步和大祭司聯手了？還是說這只是赤笙配合大祭司演的一場戲？
又或者三方誰也不願意相信誰，互相欺騙做戲。
不過有一點姬瀟月是能看明白的。
當年赤笙帶著目的接近偃府，卻並沒想到偃府也帶著目的接納她。
她對偃府是有些感情的，所以接受不了偃府也在利用她的事實。
可偃家利用她又想做些什麽呢？
真是混亂，姬瀟月怎麽也想不到赤笙對偃家來說有什麽利用價值。
難不成想要利用赤笙對付胡族，那也太可笑了根本沒這個機會吧。
赤笙畢竟只是王族，不是大王的後代，對胡族能有什麽威脅。
先不說這些，就先說大部出兵北上討伐雲垓，那大楚的士兵進來有什麽用？
越想越想不明白，姬瀟月坐了快兩個時辰。
小玉只休息了兩個時辰，起來後叫姬瀟月去休息，然後去準備晚飯。
姬瀟月告訴她小心拜洛，他不是什麽好人，然後就困得直接睡過去。
她也累極了，到冰原以後一直就沒休息過來，如今能睡著緩一緩就很不錯了。
小玉準備晚飯時，外面已經有人在收拾東西離開。
馬車拉著全部家當慢悠悠嘎吱嘎吱的離開，拜洛就站在部落邊緣看著。
等姬瀟月睡醒吃過飯，她突然對小玉道：“我們要去找我哥。”
“我們在這兒不安全。”
小玉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擡頭向她確認，姬瀟月肯定的點點頭，笑道：“我們這兒確實不安全，得往後走，不然他們真打起來會波及到我們，想走就難了。”
“小姐終於想開了。”
小玉笑笑，“等天一亮就走吧。”
“不行，”姬瀟月卻搖搖頭，“我們馬上就收拾東西走。”
小玉見她眸色深深，語氣肯定，便點頭答應下來。
兩人快速收拾東西趁夜色離開，走出來幾裏地姬瀟月才給小玉解釋：“拜洛說最多後天雲垓的士兵會來，其實會更早一些，不然那些人也不會這麽著急趁今天就離開。”
“而且拜洛從我們一進部落就知道了，他肯定會盯著我們，能不讓我們離開就不讓我們離開，一旦落到他手裏，我們就成了籌碼。”
“那他為什麽不直接抓了我們？”
小玉覺得十分疑惑。
姬瀟月笑了，“因為他不會武功。”
早在當初清河上玩耍時姬瀟月就發現了，拜洛雖然是戍邊人，但只是動作敏捷，頂多算有些身手，並沒有武功。
他留在這個部落等著接應並沒有跟在赤笙身邊也能說明這點，他不會武功，無法貼身保護赤笙安全。
小玉恍然，“我竟沒發現。”
“因為你並沒有看見他。”
她和拜洛交談時小玉在帳篷內，等小玉起來，拜洛又不露面了，所以小玉無法觀察他。
小玉點點頭，“原來如此，小姐觀察還真是仔細。”
姬瀟月笑笑，“你就別誇我了，我除了做這些簡單事也做不了別的了。”
兩人快速向南走，趁著夜色，正好躲開人的耳目。
也幸好這邊都是平原，遇到部落可以遠遠躲開。
路上小玉又問：“小姐為何相通了要去找公子？”
姬瀟月笑笑，“我想我哥了。”
這理由沒人會信，小玉無奈嘆了口氣，“不說便不說，回去就好。”
“我不想讓我哥過來了。”姬瀟月沈默會兒道。
她轉頭笑著看小玉，神色溫柔的問：“我們回京城好不好？”
她幾乎像迷惑、誘惑，想聽小玉說“好”。
可小玉見她這樣怔了怔，心底生出些不安。
“為何？”
她問的聲音有些輕，有些不敢試探。
為何突然想著要回京城？
不是一直想留在偃家？不是已經與偃惹私定終身？
為何突然要回去？
短短一個下午發生了什麽？
姬瀟月只是搖搖頭，並沒有解釋，轉頭又去看前面的路。
小玉小心打量著她的神色，姬瀟月只是很安靜，並沒有什麽異常之處。
實在是想不通她怎麽了。
一路再無話。
兩人走了一個多時辰，小玉提議停下來歇會兒，便進了一個稍大的部落，在裏面找了個荒著的木屋。
他們一路上都刻意走小部落，甚至走荒郊野外，頭一次進胡族這邊的大部落，裏面帳篷很少，基本上都是木樓，而此時也沒有還亮著燈的。
小玉找來木頭點了一堆篝火，姬瀟月坐在破木頭上烤火，低著頭一言不發。
小玉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，就在一邊陪著。
等身上暖和過來，姬瀟月掃了眼木屋，突然道：“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，天亮再走。”
她語氣平平，沒了平時和小玉說話的那種無意識撒嬌。
小玉意識到姬瀟月這是生氣了，如果猜的沒錯，應該是在生偃家的氣。
她不敢多說，點點頭道：“那我去找些幹草，小姐將就一晚。”
姬瀟月點頭，任她去了。
等小玉回來，姬瀟月已經靠著墻睡著，身後隔著木板，倒不怕被凍壞。
她縮在大氅裏，臉上凍的發紅。
小玉把自己的大氅解下來蓋在姬瀟月身上，自己坐到篝火邊。
回京城也好，這冰原本來就不是她應該留下來的地方。
只是又要傷心好一陣了。
姬瀟月很重情誼，若是被在意的人辜負，很久都走不出自己那個自責自陷的情緒。
她能為偃家把命都賭進來若是最後發現被偃家負了，由此轉愛為恨也難說。
到底是發生了什麽，偃家難道做什麽不利於小姐的事了？
她們這邊留在半路休息，姬如敘那邊也停在半路過夜休息。
偃惹拿出地圖再與他確認了一次方向，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“為何要繞過大部北上？”
“我們要去攻打雲垓，當然要北上。”
姬如敘之前就這樣解釋，今天依然。
“我們只要將端端救出來就好，為何真要幫月生？”
姬如敘搖頭，“可是端端答應了要幫月生，她答應了我就要做到。”
“私自出兵深入敵國腹地，若是出了半分差錯，不僅是全體士兵要遭受滅頂之災，即便是回去也一定會面臨朝廷的追問甚至責罰。”偃惹擰眉道，一字一句質問，“你到底知不知道走這條路要面臨多大的風險？”
姬如敘滿不在乎，挑眉道：“我自然知道，但那又如何？我不僅要救回我的妹妹，還要做到她想做的事，這是我這個當哥哥的該做的。”
偃惹被他堵的說不出話，長出一口氣，他把這些歸結於姬如敘並沒帶過兵的原因，再次解釋：“這是十萬士兵的生命，我以為你不該這樣胡鬧。”
“胡鬧？那你覺得端端也是在胡鬧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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